香江大盗（下）

四、兄  弟  情  深      

贼没来，狗没叫，项链不翼而飞了。难道项链长真的长了脚不成？慌乱中陈店长忙中无计。还是阿英聪明“赶快打电话报警啊！”陈店长迅速掏出手机拨打西龙警署电话……

五分钟后，西龙警署重案A组黄组长一行十人赶到现场，六分钟后重案B组王组长一行八人赶到现场。1881英皇珠宝店位于旺角尖沙咀，是一座北向南的六层楼房的一楼铺面。正门是一双向电动玻璃门，东侧开一单扇电动玻璃门，柜台呈“7”字形。收银台在东侧侧门的后面，英皇钻石项链展柜位于门面的东南角，独立的玻璃柜上锁，端坐玻璃柜正中的半身美女模特塑像，眉目清秀，面带微笑，栩栩如生，硕大的胸部，洁白无瑕，修长的脖子上空空如也，仅仅留下一道心字形的印痕。项链由一百一十七颗南非天然钻石组成，重达117.6克拉，价值258万美金，人民币2875万，港币3300万，价值连城。现场没有提取任何有价值的痕迹物证和生物检材。拷贝了店内正门和侧门二个摄像头三天的全部视频资料。

现场勘查刚刚结束，英国保诚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也驱车赶到现场，开展理赔工作。1881英皇珠宝店对镇店之宝一一英皇钻石项链按照实价全额投保，所以，保险公司上门核实情况理赔。

2015年01月24日凌晨三点，西龙警署办公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刑事技术室，重案A组，重案B组的警官们正在紧张有序地开展工作。案件分析研究室，分管刑案的刘警司端坐C位，主持案件分析研究会。分析认为内盗的可能性大，但也不排除内外合盗。一是发案时间是白天，店内四名店员均未离开现场，又未发现可疑的人和事；二是开锁开门盗窃项链，不是熟人，谁能找得到钥匙，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三是大白天从容不迫，轻车熟路，外人是办不到的。所以，先从熟悉钥匙的人开始摸底排查。同时，回看前三天的视频资料，从中发现可疑的人和事，力争年前破案。

一时间，香港的各大媒体紧盯不放，大肆炒作，香港来了江洋大盗，肆无忌惮，来无影去无踪，闹得人心惶惶，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无形中增加了警察的破案压力。半个月的辛苦工作案件毫无进展。于是，就回过头来查外盗，仔细翻看视频资料，结果发现，案发当天，有一十一二岁女孩好像进出了柜台。因为摄像头是朝外的，收银台和玻璃展柜是死角。翻看前三天的视频资料，二十二日上午，该女也在店内出现过，而且，反复盯着钻石项链展柜看，视频追踪发现其活动轨迹，有重大作案嫌疑。出入境记录显示，该女孩系廉溪县人，名叫蒋蛮，年方十二，形迹可疑，有重大作案嫌疑。

2015年02月15日，距春节还有四天。香港西龙警方，刘警司一行九人从香港国际机场飞抵长沙黄花机场，公安部刑侦局领导也赶往湖南省，相会于岳麓山下，桔子洲头。湘南省公安厅党委会议室内，内地香港二地警方一见如故，直奔主题。根据香港警方提供的证据材料，内地人作案的可能性极大，提议由内地警方立案侦查，香港西龙警署配合，部刑侦局和省厅刑侦总队负责指导协调，齐心协力，协同作战，一举破案。

湘南省公安厅 分管刑侦的李副厅长当场拍板，同意刘警司的提议。由湘南市公安局立案侦查，省厅刑侦总队指导协调，限期破案挽损，追回被盗的赃物一一英皇钻石项链。

两地警方亲如兄弟，情深似海，握手言欢。

五、一  网  打  尽

深圳罗湖香格里拉酒店8618套房，先期入住的蒋秀姐妹还沉浸在高兴与害怕相互交织的矛盾心态中。高兴的是价值连城的项链已经易主，她们拥有；害怕的是牢狱之灾，法律责任，说来就来，毕竟法律是无情的。

蒋秀的左手始终没有离开裤袋，太贵重了，一怕丢，二怕打烂，因此，左手紧紧地握住项链，直到酒店房间，关好房门，打好防盗锁，插上防盗扣，关闭猫眼，拉上窗帘，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出项链放在洁白的床单上，白色的床单，洁白无瑕的钻石与白色的墙壁，柔和的灯光融为一体，闪闪发光，光芒四射，姐妹俩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盯着，眼放蓝光。

“叮咚，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蒋秀下意识是警察来了，大声吼道：“谁？”

“是我。您的飞哥和花姐！”“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警察神机妙算，神兵天降了呢？”俗话说得好：“做贼心虚。”蒋蛮见是何飞何花俩人，跑去把门开开，他俩迅速闪进房间，蛮蛮把头伸出门外，见没有尾随，就轻轻地带上门把门关好，并打好反锁和防盗扣，这才来到床边。“拿出来嘲嘲？”

“什么啊？”秀秀明知故问。

“飞哥面前，您就别卖关子了。”

“看就看吧，别被吓倒了。”于是，秀秀掀开床单，一时间，房间内光芒四射，闪闪发光，四双贼眼，八颗眼珠，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盯着项链，眼泛蓝光。“发了！发大财了！”何飞迅即抱起蛮蛮就地转了720度，狂笑大叫：“发了，发了，发大财了。”作为盗窃团伙中的老大，他也盗亦有道。

我安排一下吧！当务之急是如何脱手？把项链卖掉变现，如果不能变现的话，它充值量也就是一串石子，对于我们来说，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用，唯一的办法是尽快卖掉，变成现钞，这样，既安全又实惠。但是，变现的难度大，一时半会很难找到这么大的买主。我想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先拿五十万出来作为押金，由我来保管项链。这五十万，秀秀姐妹俩分三十五万，何花分十五万，拿回去过年。我出的五十万最后从总款中扣除。我负责项链出售相关事宜，你们三个人同意吗？三人异口同声：“同意。”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我想还是先君子后小人，先讲断，后不乱，如何？

秀秀，花花表示同意。蛮蛮则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这里弄一下，那里摸一下，有看不完，摸不够的新奇。

我想就按照项链的标价：2875万人民币来分。每人分600万，蛮蛮的功劳最大多分175万。还有300万减去我刚分给大家的五十万，剩下250万作为联系卖项链的相关费用，怎么样啊？

“ 好的。”秀秀和花花答道。那么，谁来找买主卖掉项链呢？

“飞哥，非您莫属”。秀秀，花花异口同声。既然你们相信我，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案件调度会尚未结束，根据香港警方提供的证据材料，湘南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林副局长即电告人口与出入境管理支队何支队长：立查询2015年01月15日至01月25日，出入香港，澳门的廉溪籍人员的出入境记录，人员、人数，往返次数，特别是未成年的少女，如蒋蛮一类的人，分门别类，一一列出。

2015年02月15日深夜，湘南市公安局办公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刚刚参加完调度会的林副局长，马不停蹄地从省城返回市局，立即组织召开专案工作会议，落实部、省领导指示和省厅会议精神，研究下一步侦查工作方案和措施。

一是成立由分管刑侦工作的林副局长任组长的专案工作领导小组。从市局刑侦、技侦、图侦、入境、法制、情报中心和廉溪县公安局抽调精干力量31人组成专案组，实行专案侦查，迅速开展工作，不破不休，不得有误；

二是分工负责，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刑侦负责立案和技术处理工作；技侦负责侦查活动轨迹，掌握嫌疑人活动去向；图侦仔细翻看视频资料，发现蛛丝马迹，并固定证据；入境按林副局长先期安排抓紧落实，并进行人像比对，认定嫌疑人；法制负责案件审核监督；廉溪县公安局负责已呈现出的二名嫌疑人的基本情况，家庭经济状况，成员，有否前科，撒网扩线，发现线索，扩大战果；

三是情报中心及时汇报传达上级指示精神，协调香港警方的线索材料，上传下达，抓好协调；

争取春节前有重大突破，弄清团伙成员组织结构，查明全案。为顺利破案打下坚实基础。很快一张无形的大网撒向廉溪大地。

出入境核查发现蒋秀，蒋蛮姐妹俩案发前后出入香港，并且有多次出入境记录。二位农村妇女，既不经商，又不务工，而且，香港无亲无故，无任何业务往来，多次往返香港澳门形迹可疑。图侦追踪比对发现，姐妹俩案发时出现在1881英皇珠宝店，并呆了四十五分钟后离开，案发前一天也到过现场，数次紧盯钻石项链玻璃展柜。深入侦查发现，案发当时，还有二名廉溪籍一男一女在店内购物，迟迟未成交。调取罗湖口岸的出入境资料和视频资料发现，该一男一女，一月二十入境香港时与蒋秀姐妹四人同行，都是廉溪县人氏，而且四人都有盗窃前科，多次被抓。综合分析判断：以何飞为头子，由何花，蒋秀姐妹组成的四人盗窃团伙浮出水面，有盗窃英皇钻石项链的重大嫌疑。

时间飞快，过完年即清明、五一、端午一晃而过，苦于没有查到钻石的去向。如果贸然抓捕，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赃物的下落，嫌疑人拒不供述，零口供，怎么办？不仅破不了案，反成悬案。一串串疑问，一个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林副局长脑海里，几十年的侦查工作经验证明，如果盗窃案件找不到赃物，就不算破案，就是破了案也追不上刑事责任。

立秋时分，何飞在罗湖水贝出手了一颗3.5克拉的钻石，侦查发现其有大量钻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林副局长一声令下：收网。何飞在深圳落网，何花在桂林被抓，蒋秀姐妹俩在上海落网。被盗钻石项链悉数缴获。

六、一  波  三  折

中秋时节，正是收获的季节，春种秋收冬藏，原本是收获的季节，林副局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忧心忡忡。四名案犯全部抓了，赃物也追缴了，案件自然而然就破了。然而，作为专案组长的他深感责任重大，没有这么简单，案件涉及内地香港两地，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件，稍有不慎，就会落下口实，被别有用心的人借机炒作，此时正是占中乱港分子制造混乱，借机破坏一国两制的非常时期。怎不忧心忡忡？

湘南市公安局呈请批准逮捕书报到湘南市检察院后，检察院不批准逮捕，案件退回市公安局。理由是：案件没有管辖权。其实，检察院退回案件也不无道理？因为，案发地在香港，受害人也在香港，根据《刑法》规定以案发地和受害人所在地管辖为主，应该由香港警方管辖。虽然香港已经回归，但是，实行的仍然是资本主义制度，香港的法律体系是英美法系，而内地实行的则是大陆法系，二者互不从属，内地怎么能管辖香港的案件？事实也确实如此，无论是市公安局，还是市检察院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新媳妇上轿头一回，破天荒了。……

后经多方协调，市检察院作出危险性批捕决定。但是，必须满足二个条件：

一、市公安局派员前往香港转换证据，复勘现场、调取视频资料，录取囗供；

二、缴获的钻石项链做鉴定。此项链非彼项链，就是被盗的项链，二者同一认定。

我的天，市公安局派警察到香港执法办案，这比登天还难，林副局长想都不敢想。不过再难也难不倒天下刑警，天下刑警是一家，抓贼是大家共同职责，不分彼此，将窃贼绳之以法，是警察的天职，更是刑警天职之天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题必有答，有答必有解。

钻石鉴定是同位素鉴定，涉及的鉴定机构和知识面非常复杂，而且，国内尚无此类权威鉴定机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何飞在水贝销赃的那颗3.5克拉钻石，原来只付了一半的钱，买主害怕钻石有假，就将钻石寄往美国纽约唐纳德斯基国际珠宝鉴定中心鉴定真伪。唐纳德斯基先生收到钻石一比对，正是1881英皇珠宝店被盗的钻石。于是，通报给香港警方。该项链价值连城，所以，1881英皇珠宝店在向英国保诚保险公司投保时，保诚保险公司将项链送达唐纳德斯基鉴定中心进行鉴定，并存档备查。经协调香港警方，请唐纳德斯基先生从美国前往湘南市公安局作钻石鉴定。

2015年10月15日，唐纳德斯基先生携麦克马丽女士，在美国黑水保安公司四名保安的护送下，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乘机飞抵首都北京国际机场，然后，从首都机场转机，直飞湘南市零陵机场。林副局长亲自到机场接机，唐纳德斯基先生深受感动。简单的寒暄后，直奔主题，唐纳德斯基先生不顾旅途劳顿，马不停蹄地开展工作。

湘南市公安局刑技大楼灯火通明，经过一昼夜的工作，唐纳德斯基先生认定：湘南市公安局缴获的钻石项链即香港1881英皇珠宝店被的钻石项链，二者同一认定。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2015年11月23日下午，部、省领导一行十七人在湘南省公安厅杨副厅长的率领下，从长沙黄花机场乘机飞抵香港国际机场。西龙警署高级警司刘警司一行到机场接机。中巴车直接把杨副厅长一行送入香港铜锣大富豪大酒店入住。

林副局长第一次到香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对他毫无兴趣。他在思考着明天如何收集固定证据？毕竟是一国两制，社会制度不同，法律体系不同，执法程序，执法方式完全不一样。明天能否在香港执法办案，能否完成任务，在他脑海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号？

按照日程安排：第二天上午九点三十分在香港西龙警署会议室召开协调会议。会议室呈长方形，主持台空着，二地警方按排位分坐两边，相向而坐，面对面的交流。从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半，会议一直就没有涉及取证复勘现场的问题。林副局长急了，带去的汇报材料放在各自的座位上，翻看阅读得少。时间在嘀嗒嘀嗒一分一秒地流逝，林副局长心急如焚。因为，入港签注只有五天时间，来回两天，剩下三天，半天已过，还有11名证人需要录口供，复勘现场等大量工作等着他。林副局长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直接插话请求发言，刘警司说：“请讲！”

我的问题很简单，三件事：一是依法转换证据；二是找证人重新录取口供；林副局长话还没说完……

刘警司直接插话：“No，No。不可以，不可以的啦。内地警察绝对不能在香港执法，律政司反对的啦。”差一点没说破坏一国两制。

“那请证人到深圳录取口供如何？”

“也不行，内地警方不能在香港执法！”

“那复勘现场呢？”

“那就更不行啦！”林副局长心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开什么协调会？真是岂有此理？刘警司和林副局长的交锋越来越激烈了。杨副厅长马上打圆场，林副局长不急不急，慢慢说。此刻会场静得出奇，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到。

“如果这样，我们连人和赃物全部移交给你们处理。如何？”

“这更不行啦。没有机制！也没有先例啦。”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叫我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

晚上六点半，西龙警方宴请内地警方一行。西龙警署饭堂在办公楼左侧一楼大堂，只见大堂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堂的正前方C位摆了一张长条形的桌子，部、省领导和港方领导分别上座，下面一字排开，上边各摆二桌，下面四桌，共五桌。林副局长坐在第五桌，一个人都不认识。反正互不认识，也就免去礼节，菜一上桌就三下五除二地把肚子填饱了。

他想，今天，会桌上没有解决的问题，能否在酒桌上解决呢？否则，白来香港一趟了。

会桌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在酒桌上又能解决问题的问题，他是有成功先例的，而且，屡试不爽，不胜枚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瞄准部、省领导下去敬酒的时机，端起满满一杯红酒，走向前去，来到刘警司跟前举杯敬酒。此时的他已经半醉，面带微笑，神采奕奕，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眼球有点外凸，早已射顶的额头上闪着几颗“珍珠”。从面相看，他似乎比林副局长还年长。

“您是哪啊？”上午交锋言犹在耳，现已抛到九霄云外。我是湘南市公安局的，案件主办地的分管领导。

“哦！是林副局长！失敬失敬！”两人举杯一碰：“干”。第一杯酒下肚，林副局长思考着第二杯怎么喝？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使用激将法，故意激怒刘警司说：“您没读书啊？”

“怎么没读书？我是加拿大皇家警察学院毕业的。”

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礼尚往来。您懂不懂？”

“哦！哦！哦！您敬我一杯，我要转敬您一杯啦。”

“这就对了。”

来，兄弟我敬您一杯，第二杯喝完，酒过三巡。林副局长说：“兄弟啊！上午我说的三件事怎么办啊？”

“喝酒不谈工作，喝酒，喝酒。”

“老弟，您看这酒怎么喝啊？”

“什么？您叫我老弟！”

“您不是老弟，难道我是老弟吗？”

“您当然是老弟啦！我是老兄，您是老弟啦。”……

此时刘警司已经醉眼朦胧，二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休，互不相让，一时难分伯仲。林副局长说：“您看这样好不好？兄弟俩看警官证定输赢，您看我的，我看您的，谁是老弟？谁喝一杯？如何？”

“好。”刘警司很干脆。于是，二人就各自掏出警官证砸在对方跟前，结果刘警司少林副局长一岁。“您是老兄，愿赌服输，我喝一杯。”

文警司已经不胜酒力了。突然，他又端起酒杯说：“为天下的刑警，为我们的友谊再干一杯。”这样刘警司连喝四杯，哪有不醉之理，刘警司醉了，林副局长也醉了。于是，他就打车回到酒店，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

凌晨四点半醒来找水喝，打开手机，有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香港区号。他想：能是谁呢？香港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哪来的电话？百思不得其解，猜想间，突然手机响起，“林副局长吗？我是刘警司。”

“昨晚，我打了您一夜的电话，您手机关机，现在终于打通了。您是信得过的好朋友，好兄弟！您的刑警情怀太深了。向您学习！向您致敬！您说的三件事情我已安排好了。明天上午由重案A组和B组的二位组长协助您工作。我赶六点的飞机去加拿大参加母校校庆，不能陪您了。我服了您了，为了您那三件事，我昨晚一夜未眠。”

“您是内地警察在香港执法第一人！”

就这样，问题迎刃而解，大功告成，圆满成功。

七、竹  篮  打  水

何飞又称飞哥，在家排行老四，前面有三个姐姐，他是满崽儿子，何家老来得子，溺爱。从小他就养成了争强好胜，好逸恶劳的劣习，上学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二天晒网，初中尚未毕业即在社会上流荡，当地的社会风气不正，正气不足，邪气有余。一些盗抢骗，贩毒贩假，制毒制假的人不是勤劳致富，而是违法犯罪非法致富。出手阔绰，用钱大方，家有余钱，房子车子一应俱全，把违法犯罪当成一种职业，违法犯罪的成本太低。于是，他就从师周朋，从此走上盗窃犯罪的不归路。从偷盗超市的日常用品到盗窃现金，顺手牵羊偷手机，再到猫狸换太子，偷梁换柱，障眼法。利用未成年人，孕妇这一特殊群体从事盗窃违法犯罪活动，而且专盗价值大，易携带金银珠宝，象牙制品，名牌手表，高档时装，名包名鞋等奢侈品。盗窃的价值从百元千元万元，拾万元佰万元及至千万元；从国内的珠三角，长三角经济发达地区，再到港澳台，中国周边的东南亚的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专偷珠宝首饰，哪里有珠宝展，哪里就有他们团伙成员的影子。他们到那里，那里珠宝展必被盗。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周边国家已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于是就飘洋过海，转战西亚阿联酋，迪拜，沙特专偷金器；中东埃及南非开普敦、比勒陀利亚，肯尼亚偷象牙制品；到欧洲的瑞士，瑞典，法国巴黎，意大利罗马，专偷劳力士，蒂舵，浪琴等名牌手表，名包，时装，甚至于意大利的皮衣，皮包，皮鞋；到波兰，土耳其，俄罗斯专偷密腊制品。足迹遍及东南亚，西亚，中东，南非，欧洲，几乎偷遍了大半个地球。

被抓到后，他们利用语言障碍，专讲廉溪土语，就是水平再高的翻译也翻译不了廉溪土语。他们只懂一个英文单词“No”，其他，一概不知，故意装傻，一问三不知。当地警方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关不起，捕不了，判不下，关押几天后，就驱逐出境，一放了之，所以，偷遍大半个地球，在国外从未受牢狱之灾，只是在国内被捕被判，因此，贼心越来越大，贼胆越来越黑，没想到这次阴沟里翻船，内地香港两地警方克服重重艰难险阻，巧施谋略，攻坚克难，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这伙偷遍大半个地球，以何飞为头子的盗窃团伙一网打尽，绳之以法，送上历史审判台。

何飞因盗窃罪被判处无期徒刑；蒋秀因盗窃罪、教唆罪、传授作案方法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何花因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蒋蛮系未成年人，尚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不负刑事责任，送特殊学校读书接受教育。鉴于蒋秀利用孕育逃避法律责任，其已生育三孩，对其实施绝育手术，然后收监执行。

正如何飞所说：“我有妻有儿有女，有别墅有车子，有存款，偷遍大半个地球，本想金盆洗手，就此上岸，没想到因此翻船。所得非法财产，全部被法院没收。一切归零，又回到了起点。既害了妻子，又贻误子孙。报应啊！”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要碰见鬼。”

聪明反被聪明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全文完！敬请在老刑警故事公众号关注分享评论点赞。

作者笔名：木木（沈林松）.

2023.07.30.于广东佛山.